原住民為臺灣特色文化,形成本島豐富多元的面孔,例如:達悟族丁字褲拼板舟、泰雅族織布紋面、阿美族豐年祭、布農族八部合音,及賽夏族矮靈祭等,你最喜歡哪一族的文化呢?又如何讓傳統與時俱進,並保有原住民精神價值呢?
我是賽德克族代言人 陳○均
曾經,有一群善良的人在南投的山區安居樂業;曾經,那一群人盡情的在山區獵捕動物,享受大自然的恩澤;如今,已不復見。自清代以降,臺灣正式成為以漢人為主的社會,那一條隘勇線隨著漢人生活的步調,漸漸往山區推進,開始踐踏那一群原本在山中好好生活的人們的土地;黃龍飛走,太陽照耀之時,這群殖民主義者更加貪婪地掠奪山林資源,更加殘暴地逼迫那群人們為他們服勞役,種種不公不義,最後在某個庚午年,爆發了一場屬於他們的反抗。
賽德克族,於民國九十七年正名,成為第十四個中華民國政府承認的原住民族。他們主要分布於南投一帶,世世代代與山林為友,與自然為伴。他們有著與泰雅族相似的紋面文化,但這一切都消逝了,隨著太陽後裔的殖民和蔣氏的強人統治,他們的傳統文化,例如:打獵、紋面,都漸漸淡化,如不復返的飛鳥,漸行漸遠,只留下那熱熱鬧鬧的歲時祭儀。
賽德克族跟漢人一樣都十分重視人在人生這條單向道的所有重要時刻,包括出生、成年、婚姻、懷孕、死亡。他們的婚禮自然不會輸給漢人的慎重、盛大。賽德克族遵守一夫一妻制,婚姻大多為父母之命。男方必須具備獵捕技能,女方要能織布,才能成婚。而他們也跟漢人一樣,有送聘禮、贈嫁妝的習俗,嫁妝通常是女方織的布,而聘禮主要是男方獲得的獵物,如山豬等,較富裕的人家還會贈送年糕。到了婚禮那自然是熱鬧非凡,部落的男男女女,不分老少,都一起飲酒,一起跳舞,慶祝新郎新娘的人生大事。前些年曾以《海角七號》創下臺灣票房紀錄的魏德聖導演拍了一部以霧社事件為主軸的電影——《賽德克・巴萊》,其中有一幕是莫那・魯道家族的婚宴,場面可說是盛況空前,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極好看的弧度,可見其婚禮不僅是單一家族的大事,是整個部落同慶的典禮。
西元一九三零年,因為不滿日本人——那群自詡為太陽的子孫的統治者的統「理蕃」政策,莫那・魯道率領族人對日本人展開反擊,但最後失敗了,他也拿著三八式步槍飲彈自戕。這場屬於他們對殖民主義的抗議,雖然最後以不成功落幕,但他們勇敢地以犧牲換取了未來其他人更好的態度,即使他們是用武力,但仍值得敬佩。後來,這個事件被翻拍成電影——《賽德克・巴萊》,劇中莫那・魯道曾說:「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這句話發人深省,四百年以來,原住民被不同的人所治理,從最早的紅毛人、鄭氏家族、滿族皇權、太陽的後裔一直到現在的中華民國,原住民,這群原本在島上過著豐衣足食的生活的人,卻因為後來的人蠻橫的侵擾、統治,即使從野蠻走向了文明,但這真的是正解嗎?
賽德克族可以說是臺灣歷史上被統治者迫害的著名例子之一,隨著時間遞嬗、夏冬更迭,原本他們最美麗的族群文化漸漸流失在歷史長河之中,我認為若要振興他們傳統文化,我希望可以能讓更多人了解他們的歷史,例如:公布與他們相關的歷史文獻、拜訪族中耆老等方式,讓人們可以更加認識他們的文化;也可以透過法令,鬆綁他們傳統文化,如紋面、打獵的限制。希望能夠讓他們有個更美好的未來。
我是泰雅族代言人 楊○謙
在台灣中、北部山區,有著一群人,他們臉上的紋面,象徵的是一種成長及榮譽;每年度舉辦的祖靈祭,悄悄的傾訴著族人們對先祖的虔誠;他們承襲著先人的經驗及智慧,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紋面,泰雅族最富有特色的文化之一,紋面對於男子而言,是成年的標誌也是勇武的象徵,僅具有獵首或獵熊的少年方能紋面。對於女子來說,則是善於織布的標記,當少女的織藝日漸精進,也就是准許在臉上刺青的時候了。但紋面的風俗在日本人佔領台灣期間也漸漸被禁止,目前仍保有紋面的泰雅老人已屈指可數了,因此,紋面可謂是一項再重要不過的文化遺產。
「祖靈祭」是祭祀已逝族人的一種方式,通常舉行在小米收割完畢後,族人會先製作醃肉、米糕及小米酒作為祭品。祖靈祭進行當天,會沿途呼喊過世祖先的稱謂,以邀請部落與路途中所有祖先的靈魂一同前往。祖靈祭由頭目主持獻祭,呼請祖先來享用族人準備的祭品,並保佑族人耕作狩獵豐收,祭祀結束後供品留在當地,並跨過火堆表示與祖靈分開。這整個過程,不僅頗具儀式感,更是完完整整的代表著族人對祖先道不盡的思念。
還記得,之前有幸參訪泰雅族村落,一踏進入口,映入眼簾的是與市區高樓大廈截然不同的風景,遍處可見的是木頭搭起的房屋,相較起城市的水泥砌起冰冷的大樓,這裡的村莊予人的是一種和諧與平靜,當地的原住民耆老更是教導我們製作捕捉獵物的陷阱,僅用些許樹枝、藤條及石頭,便可做出一連串的機關。而部落的糧倉更是設計成高腳且是階梯式的,這樣一來,不旦不用擔心淹水時糧食浸水,動物也沒法從其中偷得好處,不得不佩服原住民的智慧。
重要的文化資產、對先人的虔誠、生活中令人佩服的智慧與經驗,使我毅然決然成為泰雅族的代言人。但願這些珍貴的文化,能隨著時間的推移,原住民族的傳承,而生生不息。
我是達悟族代言人 黃○晨
達悟族是台灣唯一分佈在台灣離島的原住民族,居住於蘭嶼,舊稱雅美族。一八九七年時,日本人類學家鳥居龍藏在報告中將蘭嶼稱為雅美,但蘭嶼原住民則以「達悟」自稱,因為在南島語系中,「達悟」有「人」的意思。每年的三到六月是達悟族的重要節日:飛魚祭。達悟人視飛魚為神賜予的禮物,在飛魚季期間,各漁船船員只捕飛魚,所有的漁獲皆與部落共享,因為達悟族人相信若在飛魚祭結束前將漁獲分食完畢,來年就會有源源不絕的漁獲。
達悟族最廣為人知的,莫過於關於飛魚季的傳說與眾多禁忌。傳說,達悟人曾將飛魚和其他魚貝類一同煮食,生了奇癢無比的惡瘡。夜晚,一名老人便夢到一隻有著黑翅膀的飛魚,對他說:「我是飛魚們的頭目,黑翅飛魚,特地前來告訴你,你們不可將飛魚和其它的魚、蟹、貝類一起煮食。為了要讓你們熟悉捕食飛魚的時間和規則,明天早上到海岸邊來找我。」第二天清晨,老人依約前往海邊,果然見到黑翅飛魚,只見牠雙鰭趴在大石頭上,身後還有各個種類的飛魚。牠告知了老人所有禁忌,此後達悟人謹遵飛魚頭目的教誨,維持這些禁忌直到今天,這便是飛魚季的由來。
小學讀到夏曼・藍波安寫的課文時,便對這座小島充滿幻想。夏曼・藍波安對海洋細膩的書寫,是他的情感投射,也是經由身體實踐在時間經驗累積而來的智慧,他希望作品是從真實生活中建構起的世界。在詩意的筆下,海洋文化與傳統達悟人對於海的智慧,以及部落面對現代衝擊的悲喜,都是他創作的核心。我在他書中讀到的蘭嶼,既神秘又美麗,雖然至今仍沒有機會前往,但總有一天,我會踏上那充滿傳說的島嶼,更進一步理解飛魚祭傳說的奧秘,以及蘭嶼原住民祖先的智慧。
在科技與知識發達的現在,從前的禁忌也正逐漸消失。譬如「飛魚終食祭」後,必須丟掉所有飛魚的傳統,也因為冰箱的出現,被認為太過浪費,漸漸無人遵守。機動船的出現,也使得許多與拼板舟相關的禁忌漸漸被遺忘。傳統的改變並非壞事,民俗本該與時俱進,該做的,或許便是了解這些禁忌產生的原因,即使不再畏懼禁忌,也能讓好幾個世代守護的達悟文化和蘭嶼生態,繼續永續下去。
我是阿美族代言人 黃○銜
阿美族,是一個分布於台灣東南部的原住民族,也是現今台灣人數最多的原住民族。大多數人對於阿美族人的認識,僅止於它們最熱鬧的祭典——豐年祭。而在這個祭典中,阿美族人們完全表現出了族人對上天的感恩和敬畏之情,而這也是我選擇為阿美族代言的原因。 除了這個熱鬧的祭典之外,還有另一個美麗的傳說,介紹了阿美族的常見飾品——七彩布裙的由來,以及原住民傳統的正義精神。
傳說,從前有兩位傑出青年,分別名叫古拉斯和卡爾照。兩位青年皆長相英俊、文武兼備。有一天,兩位發現彼此同時喜歡上了一位少女。兩人協定,讓頭目當裁判,舉辦一場比賽,獲勝者可以娶這位少女。兩人在各方面,不論是賽跑或是射箭,結果都不相上下;頭目只好決定用撐竿跳來決勝負。只要誰可以跳過這座深達千呎的溪谷,就可以迎娶新娘。狡猾的古拉斯因為怕自己跌落溪谷,提議讓卡爾照先過。在跳越溪谷之前,卡爾照不斷向天祈禱,在他撐竿跳的前一刻,天空突然出現一抹七彩雲,卡爾照成功越過溪谷。為了紀念這次的勝利,卡爾照請妻子連夜趕工,製成一件七彩布裙,掛在屋頂上。這後來也成了阿美族的族群象徵,連阿美族的男士們也都會穿著七彩布裙。
除了這個故事,另一件阿美族的大事,就是豐年祭。豐年祭是阿美族人最盛大的活動,於每年七、八月間舉辦。這個節慶的意義在加強倫理意識與傳統的傳承,而不是慶祝豐收。豐年祭中常見的祭典儀式包含有成年祭、迎賓舞、豐年舞、耕種舞、捕魚祭等,早年為期八至十五天。但時至今日,許多舊俗和禁忌都略有改變,除了祭典天數縮短、宗教儀式簡化外,並在活動加入賽跑、拔河、射箭等競技活動助興,一般遊客也可加入同歡。能歌善舞的阿美族人不分男女老少齊聚一堂,熱鬧地圍圏跳舞,祭拜天地,是阿美族部落觀光的一大賣點。有趣的是,豐年祭的傳統中,許多活動是忌諱女性參與的。
阿美族,是一個富麗的民族。富麗的,除了他們色彩繽紛的服飾 ,還有他們精妙絕倫的傳說故事,以及他們在豐年祭時,所表現的傳統傳承和謝天精神。下次,當你在任何地方,不管是影視作品、新聞報導,甚至是親身經歷了阿美族的傳統文化洗禮,記得和身邊的親朋好友,分享這些美麗的傳說故事,讓更多人認識這支美麗的部落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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